魏家父子试图在夹缝中求生存。

    姬宴同样要面临这种处境。

    大燕关直面大金,关内的细作一直不少。

    风扇这种新奇的东西不出三天就会出现在齐旻的案头上。

    京城也概莫能外。

    两拨人马若由此联想到别院闹鬼一案,他们大抵不会袖手旁观。

    舍粥和粥铺的功劳都算给他了,这等事又岂能逃得过去?

    俞轻这是把他架到火上了。

    这也是他同意谋逆的最大原因。

    食不知味地用过晚饭,姬宴在天井里不安地散着步,一圈又一圈,像头拉磨的倔驴。

    “小圆子,去请娘娘过来。”俞一帆知道的有限,事关生死,他想再同俞轻谈谈。

    俞轻和沈清在做针线活。

    俞一帆最近又长高了些,里外衣裳都短了,需要换新的。

    沈清带了不少料子,俞轻也不客气,给自家亲哥裁了两身——一身湖绿做,一身她亲自做。

    “娘娘,不给那位做一身吗?”沈清放下剪子,“买的时候带了王爷的份。”

    这……

    俞轻有些为难,她能说人家诚王从没拿她当妻子待吗?

    “王爷自小失恃,那位自来不待见他,也挺可怜。”沈清把剩下的半匹银灰色绸缎搬了过来,“这个颜色好,世子一套王爷一套正好够用。”

    俞轻心里柔软一下。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被关在地牢里过的三年暗无天日的日子,又想起了刚穿到微澜界,在灵剑派底层艰难求生的那段岁月。

    姬宴跟她一样,都是苦命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