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,放肆!”那中年人冲过来,扬起拳头就要揍俞一帆。

    俞一帆脚下一滑,轻巧地带着任云中转了个圈,避开了中年人的袭击。

    这一动作看似平平无奇,实则干净迅捷,恰到好处。

    姬宴不懂武,却也觉得俞一帆跟以前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如此看来,俞轻教的剑法,绝不是江流所说的花拳绣腿。

    任云中脸色铁青,使劲一甩胳膊,却依然没能挣脱,怒道:“还不放开本官?”为保颜面,他不但语气凌厉,自称也换了。

    俞一帆道:“我放开你可以,但你们不能欺负我妹妹。咱们是来给你家老太太治病的,可不是为了挨揍的。”

    他前面说漏嘴了,索性就都不掩饰了。

    姬宴也道:“任大人,药已经吃了,能不能治好病稍后就见分晓。我们人在衙门里,走是走不脱的,何妨等上一等?”

    “就是!”俞一帆瞪了中年人一眼,放开任云中。

    任云中给蠢蠢欲动的中年人使了个眼色,后者不敢耽搁,小跑着出去了。

    姬宴知道他去找人了,并不在意,负着手,定定地看着俞轻。

    老太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,人也迟钝许多,对他们这番剑拔弩张毫不在意,就着俞轻的手喝了水,委顿无力地躺回架子床上。

    郑大夫快步过来,按住老太太的手腕,想要重新把脉。

    俞轻把杯子放在一旁的小几上,说道:“郑大夫放心,药没下去呢,即便有事也要一刻钟后。”

    她这话真实,但真实的代名词往往是刻薄。

    郑大夫的脸颊陡然红润许多,他尴尬地放开老太太的手腕,指责道:“你这姑娘怎么回事?老人家病得这么重,怎可随意用药?你这已经不是胡闹了,是谋杀!”

    俞轻理解他的心情,也知道自己的做法确实孟浪。

    但她也没辙啊,那药丸又腥又臭,且来历不明,不堪辩证,更不堪检验,只能出此下策。

    她干巴巴地解释道:“怎么会随意用药呢,这可是我从高人手里求来的仙药,一共九粒,老太太服完病就好了,童叟无欺。”

    “仙药?荒谬!”任云中的脸也涨红了,他从不信神鬼之事。